bqgz.cc因为私生子的身份,琼恩必须学会察言观色才能在城堡里生存,因此他对于某些情绪特别敏感。诺顿就像是一簇火星,面对家人时会散发出淡淡的暖意。
“今天就要出发去绝境长城?”诺顿上前展开双臂,给予琼恩一个小小的拥抱,“希望你那儿不要太冷。”
艾莉亚也上前欢快地拥抱住,琼恩脸上浮现满足地微笑,揉了揉艾莉亚的长发。
“守夜人从不惧怕任何风险,无论今天是暴雨还是雪灾,我与班扬叔叔等会都会出发。”琼恩抬起头,天空阴云几近散开,远处阳光如剑刺透云层,洒落草原,“所幸中午的雨没有持续太久,这是一个好征兆。”
“祝你好运!”艾莉亚笑道。
“对了,临别礼物,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们。”琼恩些许紧张地从腰带里翻出一卷羊皮纸递给诺顿,羊皮纸用精致的蜡印封住,“这是一张世界地图,从一位商人手里买下来的,真假我看不出来,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“世界地图!你怎么弄来的!”艾莉亚惊讶尖叫。
“我去临冬城里待了半个月,终于等到一位途经临冬城的旅商,从他们手中买下来的。”琼恩解释说。
目光转而深深地看向诺顿,“临冬城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,以前的街道到处充满粪便,妓女脱光衣服站在窗台边接客,父亲对这些头痛事一向是尊重居民生活,不管不问。
现在街道上至少没有臭味了,曾经大敞开的窗台也被封住,衣不遮体的妓女们消失了。”
琼恩明白,史塔克城堡里只有一个人会去改善自己不喜欢的环境。
“不过是采取了强硬措施。”诺顿说,“听说君临有两千‘金袍子’,负责维护城市治安。我只是建议父亲有样学样,组织了30名‘银袍子’,若是他们从街道踩过,鞋靴上沾有屎与尿,见着衣不遮体的女孩,必须抓出主犯,进行严惩。”
在此之前,诺顿已经为临冬城勾画出一份排水系统,提议出城市城貌,建立起“干净城市形象”,吸引劳动力进入等一系列改善临冬城环境的方案,总是有因地制宜的方法。
“当然还有你的礼物。”见艾莉亚满眼都是希冀,琼恩宠溺地捏了下她略有点肥的小脸。
“密肯,我几天前拜托你打造的剑好了吗?”
密肯是个发须花白,沉默寡言的老头,烧红的铁在水里蒸发出大量水汽,他刚好有点时间,从一筐钢剑里抽出最小的一把,“诺。”
密肯将钢剑递给琼恩,那是一柄细剑,比任何剑都细得多,甚至只比匕首长一点。
“谢谢!”艾莉亚抢过细剑端赏起来,对无人的地方虚刺几下。
缝衣针,艾莉亚很快就为自己的剑取了名字。
艾莉亚小时候是个自卑的女孩,她的姐姐珊莎·史塔克一直是个优秀的女性,光辉如天上清月,让人一眼便能望见,艾莉亚就像一块漆黑幕布,用来衬托珊莎的光辉。
贵族女孩以缝纫来判断是否是位合格的妻子。珊莎擅长的很多,其中最出名的是缝纫,能够在绸布上缝纫出精美的图案,而艾莉亚的缝纫技术就一言难尽,常被茉丹修女批评,你连缝衣针都拿不好,怎么可能刺绣出精美的图案?
“嘿嘿!谁在那儿玩剑?”这时,一个男人从门口走来,一袭黄褐色皮质棉衣,金发飘扬,绿色眼瞳里带着几分戏谑,“一个女孩拿着大号一点的缝衣针,打算给谁缝衣服?”
陌生人忽然到来,带着不善,艾莉亚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诺顿上前迈了一步,挡在艾莉亚与男人之间,“詹姆·兰尼斯特,王后的亲弟弟,同时也是御林铁卫的队长。”诺顿声音平静,脸上带着一丝凝重。
詹姆敞开双手,一副说得没错的模样,“我姐姐说得对,你确实挺不尊重王族。”
“王族?”诺顿轻笑,“王族是国王一脉,你是西境守护兰尼斯特的继承人,什么时候你兰尼斯特也成了王族?”
“好吧,对于贵族王族的问题我不想再追究下去。”詹姆撇了撇嘴。
“你有什么事?”琼恩问,他觉得自己总要发出点声音。
詹姆终于把目光从诺顿深灰色眼瞳离开,转向琼恩。出乎意料,詹姆走上前用力握住琼恩的手,颇有几分热情,“听说你要成为守夜人,我提前向你道谢,感谢有你这样强壮的好人抵御长城外的危险,使我们免受野人,异鬼等怪物的攻击。”
琼恩被詹姆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,茫然地收回手。
詹姆也没有生气,轻蔑的目光览过所有人,又看向诺顿,“对于你弟弟的事我表示挺难过,他是个活泼的男孩。听说你与史塔克城主特地去首堡调查了一趟?”
“没错。”诺顿面露警惕,“虽然与布兰无关,但发现了一些痕迹,近期有人在首堡待过。”
“嗯是嘛。”詹姆无意识地点头,眼底里藏着心事,“我还以为是异鬼或者野人干的,毕竟临冬城就在长城附近,怪物跑进来了也说不定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有人回应说。
詹姆诧异地抬头,他刚才在想着心事,随口一言,却忽然被反驳了。
“我们守夜人镇守着长城已有8000年,不会放过任何一只怪物溜进来!”琼恩振振有词。
“这就我们了?”詹姆感到不明所以,眉头不解地皱起,“你是已经加入了守夜人还是你已经宣誓了?”
“快了。”琼恩说。
詹姆深吸一口气,像是被琼恩投身于守夜人的气魄折服了,又像是不屑,“替我向守夜人军团致敬,在如此精锐的部队中服役,想必很令人激动吧。”
“我会去成为领袖。”琼恩目光看着詹姆,“我会统领绝境长城。”
“哦,真是远大的理想。”詹姆再次上前拍拍琼恩的肩膀,从他身旁经过,“祝你好运。”
“我会的!”琼恩忽地大喊,“我一定会的!”
诺顿看见了,琼恩近乎墨黑的眼像是火一样明亮。琼恩第一次发誓,抛去诸多怯懦诸多敏感,以一名正常人而非私生子的身份发誓要成为绝境长城的领袖。
詹姆没有再回头看一眼,径直地离开。
“琼恩……”艾莉亚想要靠近琼恩,给予琼恩一点安慰,琼恩不着声色地微微避开。
“我知道你一直想走出去,去环游世界。”琼恩低下头轻声说,“我会留在北境,守护冰原狼的净土。”
“环游世界么。”诺顿抬头遥望天空,阴云只留下薄薄一层,却足以让他不得以见天日。
诺顿曾听说过一句话,“理想就像燃烧在人心底里的火焰,理想不得以实现,人就会被心底火焰灼烧得痛苦扭曲,变得面露全非,也就不再是原先的人了。”
……
史塔克城堡的某处房间,金发女孩打开房门,闯入的高大男人急不可耐地拥抱住女孩,热切地亲吻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。”女孩欲迎还拒。
“史塔克幼子那边怎么说?”她问男人。
“不打紧。”男人的手伸入女孩衣领,肆意揉捏,“有任何问题我会去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