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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其他 > 崩坏:我用生命换取她们的安宁!

   bqgz.cc一股无形却狂暴至极的力量,毫无征兆地从行军床上那个小小的身体内轰然爆发!

  如同沉寂亿万年的地核骤然撕裂!空间本身发出了不堪重负的、令人牙酸的呻吟!以星云为中心,肉眼可见的、蛛网般的漆黑裂痕瞬间在空气中炸开、蔓延!这些裂痕并非静止,它们疯狂地扭曲、游走、破碎、重组,如同亿万片被打碎的、锋利无比的黑色玻璃,狂暴地切割着周围的一切!

  “啊!”俯身的士兵首当其冲,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。他伸出的手臂、覆盖着防护服的胸腹部位,在接触到那些游走的黑色裂痕时,如同脆弱的豆腐被无形的利刃划过!防护服连同下面的血肉,瞬间被切割开平滑而恐怖的断面!鲜血尚未喷涌,断口处已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、仿佛被时间侵蚀了亿万年的灰败色泽!他踉跄后退,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极致恐惧。

  整个房间剧烈地震颤起来!墙壁发出呻吟,天花板的吊灯疯狂摇摆,投下凌乱破碎的光影。家具在无形的力量挤压下扭曲变形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哀鸣和木料断裂声!空气中弥漫起浓重的、类似臭氧被电离的刺鼻气味,混杂着血腥和消毒水的怪味,令人窒息。

  瘫在门口的伊甸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和士兵的惨叫惊醒,她茫然地抬起头,正好看到了让她灵魂冻结的一幕——

  行军床上,星云小小的身体被一层朦胧的、不断扭曲变幻的幽蓝光晕笼罩着。那光晕深邃如同宇宙星云,又像是通往未知时空的旋涡。无数细碎到极致的、闪烁着冰冷银芒的光点在他身体周围疯狂地生灭、流转,如同亿万星辰在加速燃烧、坍缩、爆发!它们构成了一个不断膨胀又收缩的、极其不稳定的力场,正是这力场边缘,那些撕裂空间的恐怖黑色裂痕在不断衍生!

  星云的眼睛睁开了。

  那不再是属于七岁孩童的眼睛!瞳孔深处,倒映着宇宙的寂灭与重生!左眼,是一片不断崩塌、星辰如雨坠落的末日景象;右眼,则是无数时间线疯狂纠缠、断裂、又强行弥合的混沌之河!冰冷、空洞、非人!仿佛蕴藏着整个时空的重量和无尽的悲伤!

  无数庞大到足以撑爆星球的冰冷信息流,如同决堤的星河,狂暴地冲入他稚嫩而脆弱的大脑!时空的结构…维度弦的震颤…因果律的锁链…“律者核心”的冰冷低语…还有那三条如同用生命之火烙印下的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禁忌规则:

  【时空献祭】:改写命运,锚定永恒。代价:生命本源(三次)。

  【时空穿梭】:唯一之路。代价:存在本身。

  【女武神空间】:契约已成,静待归航…

  “呃…啊——!!!”

  星云发出了一声完全不似人类的、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无尽悲怆的嘶吼!这嘶吼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熔炉,带着撕裂声带的血沫!巨大的信息洪流和骤然觉醒的力量,对他幼小的身体和灵魂造成了毁灭性的冲击!那层幽蓝的时空力场猛地向内塌缩,狂暴的空间裂痕瞬间消失无踪。

  他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瞳孔深处那毁灭与重生的恐怖景象如同潮水般褪去,重新变回孩童的乌黑,却空洞得没有一丝神采。浓稠的、带着奇异淡金色的鲜血,从他紧闭的眼角、鼻孔、嘴角,甚至耳朵里缓缓淌出,染红了身下洁白的薄毯。他头一歪,彻底陷入了更深沉的、毫无知觉的昏迷。

  房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,以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臭氧味。士兵们惊魂未定,看着同伴被诡异切开的残肢和地上那滩淡金色的血,眼中充满了面对未知怪物的恐惧。带队者看着昏迷的星云,又看了看那块被收容的紫黑色结晶,防护面罩下的脸扭曲了一下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

  “目标…星云·维纳斯…出现未知高危能量反应…暂…暂缓处理!连同监护者伊甸·维纳斯,一并送往…特殊收容观察区!快!离开这里!”

  士兵们如蒙大赦,粗暴地拖起依旧瘫软失神的伊甸,用一个简易的担架抬起昏迷流血不止的星云,如同逃离魔窟般冲出了这间弥漫着死亡和诡异气息的别墅。

  ……

  寒冷。

  无孔不入的、带着冰碴子的寒冷。

  意识像是在冰冷粘稠的沥青里艰难上浮。每一次挣扎,都带来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。眼皮沉重得如同焊上了千斤铁块。耳畔是呼啸的风声,单调、凄厉,永无止境。身体在颠簸,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四肢百骸深处的钝痛,尤其是大脑,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搅拌。

  星云用尽全身的力气,终于掀开了一条眼缝。

  视野模糊,一片灰白。漫天的风雪,如同白色的沙暴,遮蔽了天空和大地。冰冷的雪粒被狂风卷着,狠狠抽打在脸上,带来细密的刺痛。他发现自己正伏在一个单薄的脊背上。那脊背并不宽阔,甚至有些硌人,却异常坚韧地挺立着,在狂风暴雪中努力保持着平衡,为他遮挡了大部分风雪。

  是伊甸。

  她身上胡乱裹着一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、明显不合身且破旧肮脏的成人棉大衣,衣襟在风雪中狂乱地翻飞。深金色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冻得通红的脸颊上,凝结着冰霜。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厚厚的积雪中跋涉,每一步都陷得很深,拔出来时带着沉重的喘息,白色的雾气刚出口就被狂风撕碎。她的嘴唇冻得发紫,紧紧抿着,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混沌的风雪,里面没有泪,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、被逼到极限后的空洞和倔强。

  星云的目光缓缓移动,落在她紧紧抓着自己双腿的手上。那双手,曾经在温暖的琴房里灵巧地翻动乐谱,如今却暴露在刺骨的严寒中,冻得红肿发紫,布满细小的裂口,有些地方甚至渗出暗红的血丝,又被低温冻住。几根手指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,指关节处高高肿起,显然在之前的冲突中受了伤。她抓得那么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死白色,仿佛那是她在狂风暴雪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,是她背负着的整个世界。

  “咳…”星云想开口,喉咙里却只发出一声微弱嘶哑的咳音,带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
  这微小的动静却像惊雷一样触动了伊甸。她猛地停下脚步,身体因为骤停而晃了晃,随即小心翼翼地、极其缓慢地半蹲下身,将背上的星云轻轻放到一处被风吹得积雪稍浅的背风墙根下。

  “星云?星云你醒了?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巨大的惊喜。她跪在雪地里,冰冷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星云的脸颊,试图用自己同样冰凉的手心去温暖他,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。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里,终于有了一丝活气,涌动着劫后余生的泪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