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qgz.cc高翔快要亢奋到忘乎所以了。
好说歹说,从欧阳明手中把牛松薅过来。
挂断电话后,又让常湘准备带仪器外出。
顺便通知余通晓他们,让人提前到场。
将本日工作分一分,暂时让李理负责。
高翔在办公室踱步碎碎念:“这个通灵可能性很大,正常夜蚀有点难办,但是你弄的那几个很有可能可以试出来,
“不过牛松用心象通出来之后是混沌状,没法交流,可那都是普通人的灵魂,这次又不一样,还是得试,还是得试试才知道……”
“你真是个宝啊!”高翔都安排完,一把拽住还没离开的郑行弈,兴奋到无以言表,一胳膊抱上去,嗷嗷地使劲拍背。
郑行弈:。
热情到难以适应。
该说不说,拍人还挺疼的。
“主任,那,我先回宿舍等一等,充会电,等大家来了,再准备出发?”郑行弈不想再继续扛揍,打岔想溜。
“去吧去吧,多充点。”高翔把他放开,目光慈祥。
终于从热情的高翔手下逃走。
郑行弈离开之后,才问小鱼:〖跃博士啊,你的食谱……〗
〖会不会包含一些有自我意识的智慧生灵?〗
小鱼在听到他们说夜蚀里面居然有活物时,也是充满怀疑的。
它都要怀疑自己了。
我之前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?
但它认真审视过自己的规则后,坚定地确信自己是讲文明懂礼貌充满正义的好鱼。
〖我才不会吃那个什么什么!〗
〖那就好〗
郑行弈心里有了八成把握。
……
等待的时间对高翔来说是焦急的,对立刻被打包出差的牛松来说是迅速的。
等他抵达探测中心的时候,天还亮着,只是快要到黄昏了。
常湘在大门外,坐皮卡上发呆,他早就想启程,但是被通知要先等人。
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可以和重要变量再一次相处,继续进行对夜蚀的下饵尝试,没有深入询问高翔召集的原因。
到底是等什么人,迟迟不来。
真是关系户作风。
常湘心里念叨着,就见到一辆车飙来,降速,刹车,下来一个人。
“你是……肉松?”常湘惊讶地看着牛松,想起来这个略微面熟的人的名字。
牛松条件反射纠正道:“是牛松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常湘道歉,“我忘了。”
牛松才要不好意思,因为他完全不记得面前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但是问不出口。
他心里捶桌,拼命回忆,表情稳得一批,假装自己认得常湘:“没事没事。以前大家就喜欢叫我肉松。”
关键人物到场。
高翔一得到门卫转告,就立马冲来。
“欢迎欢迎,来来来,快上车!快上车!”他也是一点都不客套,握着手欢迎两句,就拽着刚结束奔波的牛松,又一次关到车上去。
等人坐稳了,车辆启程了。
高翔才给递过去一瓶矿泉水,笑:“早就从老欧嘴里听过你了,终于能见上面。我们合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啊,多亏你帮忙筛选那么多可疑案例,辛苦啊,这一路赶过来也累了吧,喝点水休息一下,唉,待会还要麻烦您啊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……”牛松心里毛毛的,有一种即将被自己老大坑的感觉。
“这次请你来,大概是为了什么事,老欧先转告了吗?如果不清楚,我来介绍一下。”
“嗯……说过了。”
牛松对听闻的设想也讶然赞叹,道:“本身我很难锁定模糊的灵魂,在夜蚀里我找不到他们的意识,因为好像到处都是。”
他作为一个能力者,也会在当地的探测中心兼职干活。
“但是如果是您说的那种情况,确实有可能实现。”牛松道。
高翔哈哈笑,骄傲地说:“这都多亏了我们这新来的一个很可靠的小同志,给你介绍一下,就是前面开车的那位,姓郑。”
郑行弈今日的兼职是司机。他自告奋勇,说自己开车贼溜,还熟悉路线,特别靠谱。
高翔的回应是,你想开就开吧。
他正处于对小郑同学有求必应的状态。
“久仰大名,是郑行弈对吧。”牛松是真的听过。
先不说这人觉醒之后名字就传遍了群里,就单论最近这档子外国人的事,他帮忙时也没少听说。
“对的。您好。”
郑行弈在注意路况,是个高冷的司机。
他高冷没关系,高翔热情,能和牛松聊个不停。
牛松在闲聊中还从高翔嘴里旁敲侧击,得到了常湘的姓名,下次见面就不心虚了。
“……实在不行就多试几次,这条路要是能走通,能给所有人省很大的事啊。”高翔叨叨。
“您说得对,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发方向,我认为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。就算现在不行,我也要努力去争取进步,拓展能力,在将来尽早做到。”牛松燃起来了。
他们抵达郑行弈上一次到过的野地。
按照常规观念,如果夜蚀曾在这里融合,假设对应的核心还存在,那么就应该能在附近找到。
找不到也没关系,可以再让常湘勾两个过来。
一行人下车。
现在是牛松的主场。
高翔表情淡定,内心紧张。
如果有确切指向对方的信息,牛松能远程沟通对方的灵,但是对于这种对目标一无所知的情况,他就只能到近处用精神搜寻。
郑行弈没有关注能否成功,他在观察牛松是如何运作能力。
只是用精神力扫过一遍。
牛松就确定了异常,那道明亮的回应,如深夜的星火。
“有……有!”
“卧槽。快开录像!”高翔也不知道能不能记录到影像,总之先录了再说。
随着摄像开始。
在正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,似乎飘来一缕缕烟雾。
烟雾逐渐凝聚,慢慢显现出具体的形状。
模糊的彩色,勾勒出一个人形。
郑行弈惊讶:等等,核心怎么是人。
从虚无到凝实,一个身着休闲风衣的中年女人,看着是位南方人。
她闭目垂手站立着飘浮,身上有股书卷气,在这田野间竟然像一位静心感受自然风光的语文老师。
她缓缓睁开眼,双目是血红色,但没有妖邪感,澄澈得像宝石。
似乎是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,她眉间有一丝讶然。
“这是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