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qgz.cc眼看着能被丢出去的人先被丢了出去，这里就剩无关人士。
郑行弈凑近了沉思的高翔，观察片刻，见他抬头，道：“开始查案了吗？”
“查什么查？不查。”高翔掏出手机。
“我是来搞夜蚀的，是来应对环境变化的，本职工作还没做好，现在跑去查案，我能查出什么来。”
一头栽在迷之案例上，和未知的人斗智斗勇，哪里有那么多时间，当他很闲吗？更何况他本身也不会查案。
高翔果断呼叫外援，拨电话。
如此清醒的举动，郑行弈点了。
高翔打完一个电话回来，对他宽慰：“心里不要抱太多期待。你别看他们回去找例子，就算找出来疑似的三例四例，我们也不一定能确定这就是。
“你们两个之前能确定两件事是同一件事，靠的是通晓提前留下的标记，但其他人没有，这要怎么才能拿得准？而且，晚上还有别的事要等他们干。”
高翔叹息：“要清楚我们最主要的工作是什么，在主要之外，其他都是次要。我不可能让他们把白天的时间全部投入在这件事上，他们也要休息。”
郑行弈道：“我不会太期待的。那我现在做什么呢？”
“等专业人士过来。这事也是你一起发现的，你跟着接触一下。”
……
桂建华：“也就是说……现在有两例孤例，中间有一点点联系，不知道嫌疑人，不知道作案手法，还不能完全确定作案动机……凶手可能有非同一般的力量，现在您需要我们把凶手找出来？”
高翔：“对，是这么个情况。”
“……”
郑行弈作为一个安静的背景板，看着前面沉默的两位公安代表。
桂建华无法描述他现在的心情，道：“锁定嫌疑人的难度……这我就不多说了。主要问题是，想找到新的线索，肯定得让人四处排查。
“但排查的过程中，我们的同志很有可能会直接接触到凶手，万一有差池，您觉得我们应该拿什么来应对？
“我们这些普通人，应该拿什么来应对？”
桂建华语气平静，内涵的意义却是在质问：“我不是不愿意付出，但是起码得有反制方法。出去拿个持刀歹徒都得举防暴盾呢，现在举什么能防得住？
“你让我放队里的小孩去接触他们不能应对的危险，这和让我看他们白白送死有什么区别？我应该怎么保证他们的安全？
“高主任，您觉得您的想法合理吗？”
高翔沉默，说：“不合理。”
“有命案发生，我也很气愤。”桂建华陈述，“但行动之前，我得保证他们出去后能平安回来。这个预案要是做不出来，我是不会让他们动的。”
配合工作也得讲基本法。
高翔本来就没想让他们动，道：“我不要求你们直入现场，但我希望你们提供一点帮助。”
桂建华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高翔希望他们帮忙查看两例死者生前行动轨迹附近的监控，并提供最近几天出入辖区的部分外来人员名单。
该行动的人行动起来。
监控还要慢慢盘，名单先打包送了过来。
李理作为办公室的人，被薅来加班兼职，一打开名单：“到千了……这要查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先准备好。万一之后缩圈能用得上呢。”高翔站在他背后，语气飘飘。
事被他安排出去，他忙着整理报告，还有和其他部门对接别的工作。
郑行弈一直窝在边角的待客沙发上，无声刷当地的短视频平台和信息资讯。
他说：“我觉得……可能用不上。”
高翔都要忘了他还在这里，安安静静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他们的意图不像是掀起混乱。所以应该不是敌对势力在挑拨。”
“你觉得像什么？”
“像‘私仇’。”
“给凶手的行动定性，这可不是件小事啊。”高翔道。
言下之意，是让他说出判断的理由。
郑行弈道：“主任，我们一开始都以为这件事的重点在于，是有外人在杀害可能觉醒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但我还是不能理解，为什么要杀那寥寥几个。他们很有天分吗？天分这种东西，还没觉醒之前就能探查出来了吗？”
高翔的回答是：“以我的经验，不可能。除了接触夜蚀，没有别的有效手段来预估天赋。
“除此之外，想用仪器来确定谁能觉醒、谁不能觉醒，在我看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郑行弈觉得他的语气不太一般，询问：“为什么？因为技术要求很高吗？”
“和技术无关，因为公认的观点是，只要是正常人，最后就能觉醒。”高翔道。
他说：“我们是一个种族，拥有共同的基因，觉醒这件事，就是发育过程中婴儿慢慢长出手脚。除非有先天的残疾，但只要是个正常孩子，长大就能跑能跳。
“区别只在于你跑得慢还是跑得快，有的能做运动员参加奥运会，有的在学校跑体测会不及格。”
郑行弈：“我靠。”
他在为这件事中透露的信息震惊。
“不用太惊讶，这件事的时间会拉得很长，起码要有几十年。”
“哦，那还好。”
高翔道：“所以我们做的不是看谁能不能觉醒，而是去看谁最先有可能觉醒。”
他在空位上坐下，手指在桌面上轮敲：“换句话说，按照同样的判断标准，凡是被通晓留下标记的人，在他心里都是会在接近的批次内率先觉醒的人，也就是差不多程度的‘天才’。
“他判断的准确率我们还不知道。但不可能低到千百个标记里面仅有几个人是先觉醒的。”
郑行弈说：“所以，对方的目标可能不是纯粹的待觉醒人员？”
“我不清楚。但现在只能按这个方向去找，因为线索就指向这个方向。”
脑内臆测的方向只是臆测，除非有确凿的证据，否则不能当真。
郑行弈一拍手：“我就说么，我觉得我最有天分，怎么不来杀我啊。连我都查不到，他们探查的准确度还挺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