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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历史军事 > 断亲逼我出走,我转身裂土封王

   bqgz.cc对于陈纵横这个后生,天元帝是又爱又恨。

  如果可以,天元帝甚至希望陈纵横没有来过世上,就不会让他这么头疼了。

  不过一码归一码。

  这次陈纵横为大齐出人出力,才堪堪平定叛乱。

  该奖赏,还是得赏赐一二的。

  众人目光落在陈纵横身上。

  陈纵横上前一步,不卑不亢说道:“我没什么想要的,前来天京并不是为了大齐,仅仅只是为了安阳。”

  这句话发自肺腑,让天元帝又高看了几分。

  不管怎么说陈纵横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,会为了他的孙女不远千里以身犯险。

  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。

  “你真的什么都不要?”天元帝又问。

  陈纵横的回答更加掷地有声,“如果有我想要的,我会亲手去取。”

  政事堂内众人哗然。

  没有人不感慨陈纵横的霸道与自信。

  天元帝失笑,“好,好一个少年王爷。你不要,朕还非要给你赏赐点什么,你最好不要拒绝朕。你对大齐江山社稷有功,而且功劳无人可比。”

  “朕赐你大齐亲王爵,封地蓟南、海东,国号为秦。”

  “以后,你便是大齐秦王了。”

  话音落下。

  政事堂内已炸开了锅。

  谁都没有想到,天元帝竟赐陈纵横亲王爵,而且还是秦王。

  要知道陈纵横本身就是大周秦王!

  这份殊荣,无人可比。

  “陛下是不是太激进了,会不会引狼入室?”

  “可不是么,陈纵横本就是大周秦王,如今又成了大齐秦王,下一步是不是要当大楚秦王?”

  “这是亘古未有之事!”

  “陛下三思啊!”

  “……”

  无怪乎这些大臣会阻挠。

  实在是因为陈纵横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太强,让他们想起在蓟南行省时被黑羽军支配的恐惧。

  武昭容朝陈纵横眨眼,陈纵横只当没看见。

  天元帝笑眯眯望着陈纵横,“如何?”

  陈纵横汗颜,低头说道:“还请天子收回成命,我并非大齐臣子。”

  “你于大齐有再造之功,而且又是安阳的夫君,朕的这份赏赐并非无的放矢。”天元帝执意赏赐,可陈纵横却不怎么乐意接受。

  对他而言,这就是个坑。

  一旦成了大齐的秦王,意味着大齐有难他必须发兵,身上责任更重。

  而且眼下他似乎还不能拒绝。

  否则安阳会不高兴。

  陈纵横只能寄希望于天元帝收回成命。

  正如陈纵横所料,天元帝绝对是只狡猾的老狐狸,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把陈纵横与大齐捆绑在同一架马车上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
  对大齐而言,绝对稳赚不赔。

  “君子之言,覆水难收。何况你非但对大齐有功,而且还是安阳的丈夫,如果你不愿当大齐秦王,朕只能撤回你与安阳的婚约。”天元帝半开玩笑。

  武昭容急了,不断朝陈纵横眨眼。

  陈纵横内心暗叹,最后只能接受大齐的册封,成为大齐的秦王,正式接纳蓟南与海东两大行省,原有的大齐军队全部撤出。

  一天后。

  天元帝亲自为陈纵横主持封王大典。

 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天元帝宣布陈纵横可听调不听宣,剑履上殿、入朝不趋。

  这是武将的最高殊荣。

  一时之间。

  当初大齐最大的敌人,摇身一变成了大齐的诸侯王,得到大齐满朝文武的敬畏。

  除了陈纵横之外,闫国栋也获封亲王爵,节制天下八十万兵马,但风头完全被陈纵横盖过。

  然而——

 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仅仅过了三天,天元帝猝不及防颁布退位诏书,将皇位禅让给储君武傲宇。

  新君登基仪式定在七日之后,同时改元长宁。

  消息一出,天京震动。

  陈纵横不得不留在天京,参加完老丈人的登基仪式才能离开。

  是夜。

  天元帝召见陈纵横夫妇。

  这场夜宴天元帝只邀请了陈纵横二人。

  “你们都坐,不必拘谨。”天元帝微笑。

  陈纵横落座,“既然陛下有令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
  天元帝好笑:“再过几日,朕就是太上皇了,当不得陛下这个称呼。”

  陈纵横心中了然。

  别看天元帝当了太上皇,在武傲宇登基之初军国大事肯定还是由天元帝裁决,不会让武傲宇乱来。

  “皇祖父,您怎么突然撂担子了?我父亲说了,他现在日夜寝食难安,生怕做错什么。”武昭容不解,天元帝淡笑:“人力有穷时,朕也老了。”

  “皇祖父怎么会老?在我看来,皇祖父能青春永驻,寿比南山!”武昭容嘴巴很甜。

  陈纵横却暗自摇头。

  其实天元帝比谁都清楚,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。

  拿陆涛叛乱这件事来说,天元帝起初假装病重,就是想为了钓陆涛这条大鱼。殊不知天元帝身子状况很差,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事情就倒下了,让这个钓鱼计划差点失败。

  若不是陈纵横积极联络四方,陆涛诡计将会得逞。

  而眼下天元帝禅位,也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才想着帮武傲宇提前熟悉处理国事。

  “不提那些了,今夜我们只管喝酒,不提国事。”天元帝甚是洒脱。

  推杯换盏后,武昭容醉了。

  天元帝命人搀扶武昭容下去休息,宴会上只剩他与陈纵横二人。

  “你都看出来了?”天元帝开门见山。

  陈纵横颔了颔首,“是。”

  天元帝苦笑:“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,朕还真有点羡慕你,还是如此的年轻。转瞬间朕已御极四十年,也曾如你这般意气风发,却不知老之将至。”

  陈纵横静静聆听天元帝的过往。

  听他刚登基的时候智斗权臣,到后来彻底掌权,清洗了朝廷,又听见他御驾亲征北境,在他四十岁那年威望达到三百年来之最!

  到后来年纪上来了,天元帝意识到国内积重难返,想要削弱门阀世家的实力却屡屡受挫,在五十岁那年学会了妥协。

  再后来,天元帝处处力不从心,当年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老的老死的死,还有些站到了他的对立面。

  如闫国栋,如陆涛……

  短短半个时辰,陈纵横领略了天元帝波澜壮阔的一生,意犹未尽。

  天元帝直勾勾盯着陈纵横。

  “看见你,就想起了朕年轻的时候,何其相似?”

  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你执意要在这条路走得更远,迟早会天下皆敌?”